雨中激情 虎头山之旅

读书年代,读过高尔基的《海燕》,幻想着那是一种多么壮观、多么勇敢的场面。

青年时代,听过经典相声-奇志·大兵的《海燕》,那是令人捧腹大笑的一出戏。

但这些都是凭空臆想,也一直没机会真实体验真实情形,但近期终于如愿以偿了。

前些日子同事们一起出海游玩,因为台风刚过受环流影响,出发时还夹杂着阵雨,但怀着非常期待的心情出发了。走到半路,似乎天晴了,大家心情忽然激动起来,以为天公真的作美,给我们带来意外惊喜。然而,越往海边走,那种“追逐光明”的欲望就越来越强,那种暴风雨即将来临的恐惧感也越来猛烈。到海边那刻,刚想下车去海边走走,却又遭遇大雨,顿时间乌云密布狂风暴雨、茫茫大海波涛骇浪。

霎那间,想起了《海燕》所描写的场景,我们都深深地被大自然的超级震撼力所吸引和折服……

有几个同事终于忍不住了,脱掉鞋子,撑着几乎被风刮成莲花状的伞冒雨下海滩了,感受狂风暴雨中的大海。

想起海燕,想起海鸭,想起狂风暴雨,想起猫在车里的自己。恐怕自己是不会再有这样的勇气了,不禁为年轻的他们那种勇气所折服;站的位置不同了,也不再敢像小伙子他们那样可以完全放开自我了……

旅途偏离了所设想和预想的行程,但却让我们感受到了另一种自然的美和自然的气魄……

在风雨中的海岸边呆了片刻,眼看天气未有转变,便临时改变行程先吃饭,沿着那条有点坑洼的乡道走下去,不免有点荒凉。好几处破旧似乎荒废的房子,似乎成了人类的败笔,曾经的商业开发与繁华打破了她原有的纯粹的平静,最后却把弄得苍郁而还了她一个冷清的寥落的宁静。

沿着海堤一直走进位于松林之间的黄金海岸,因为早到,服务生都还在睡懒觉。联想起刚才路上所见的情形,同事笑话说我们今天估计会被当成“大水鱼”。其实心理也还有点战兢,诺大的一个店,他们十几号人盯着我们十几号人,那种眼神,让人感觉有点不自在。幸亏司机老程是本地人,点菜时店家都还算地道,老程帮我们挑了性价比最高、味道又正的海鲜,据说有些原生态的,样子很不好看,但是后来才知道,那些原生态海鲜做出来的味道真的很特别。

晚餐在嬉笑声中度过,因为海鲜味道可口,大家都只顾着吃,也没有谁还想起把这些美食拍下来。上菜开始没多久,慢慢车辆多了起来,大家这才放下心来,原来我们是一群蛮可爱的人。饭局还没结束,外面已经放晴,适逢涨潮,海浪越来越大,看着这情形,年轻的帅哥靓妹们又忍不住了。饭后也没等休息,大家就急着冲下了海滩,戏水、拍照,虽然都没有备好泳衣泳裤,但大家挽起裤腿还是尽兴地下海耍了一回,海浪迎面扑来,我们就在最后几波的浪花中跳跃着,欢笑着。裤腿越挽越高,以至T恤都盖过了裤腿,于是大家又笑话啦“快看啊,某某某没穿裤子”,呵呵,想起这些情形我们大家都忍俊不禁,乐开了怀。

水温很适合下海,但有点可惜,大家都没有带好衣裤。我们只能在海滩上漫步戏水、听海浪、看潮汐。大海那种豁达的情形让人完全卸下全身的压力,只想枕着海浪声,迎着巨浪,冲浪去,那是多么快活的一件事啊。在海滩上,大家都你追我赶,尽情地玩着;偶尔把她/他固定在沙堆里,往脚上堆沙子,直到他/她觉得完全拔不出脚来,旁边的同事就开始扮鬼脸、做小动作,直到让人捧腹不已。

年轻真好,就是那么一段短短的海滩,却留下我们的脚印串串,笑声串串,约定串串,我们会再回来的,因为我们很想投到你的怀抱里、尽情拥抱你……

快乐的时光总是在不经意之间过去的,大家都还沉淀在欢笑之中时,另一场暴风雨也正在酝酿着。天色越来越黑,许多海鸟低空如箭般飞翔,如同许多无人机。那情那景,再次想起勇敢的海燕,当我在跟同事分享的时候,同事们情不自禁地高呼了起来:

——让胜利的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!

——就像海燕一样,高傲地飞翔吧!

——让合同和钞票来得更密集些吧!

大家都会心地笑了,那爽朗的笑声压过了海浪、盖住了海鸟声,如同天籁之音,久久回响在南海上空,是那般的悦耳,让人舒心和振奋……